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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起是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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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起是孩子

想什麽就來什麽,這句話還真不是白說的。

自從畢業以後,郝圓忙著找工作,顧不上聯系她的導師,她心想是時候該去看看張媽媽了。

郝圓來看張媽媽,她心裏樂開了花。或許是兩人同樣熱愛國標舞的緣故,張媽媽對郝圓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,在她的心裏郝圓是猶如女兒一般的存在。年輕的時候她希望能生個女兒卻一直未能如願,郝圓的出現正好彌補了她多年以來的缺憾,第一次看見郝圓,她就覺得兩人非常的投緣,立馬決定要認她做幹女兒。

在郝圓的心裏,張老師是知識淵博的老師,是溫暖慈祥的媽媽,同時也是善解人意的朋友。張老師就像一道明媚的陽光,照亮了她的人生之路。

“你有好些日子沒來了。”張老師假裝不開心地說。

“沒找到工作,不好意思來見你,怕給你丟臉。”郝圓委屈巴巴地說。

“別著急,慢慢找,總會找到的。”張老師連忙安慰她說。“對了,你今天來得可真是時候,有一個廣場舞比賽的電視節目,讓我找幾個評委,我正為這事發愁呢,可巧你就來了。”

“我做評委不合適吧,我不夠格。”郝圓謙虛地說。

“我張老師的學生怎麽會不夠格,再說了,你參加過北京的大型舞蹈比賽,還拿過名次,已經很了不起了。別推辭了,必須來。”張老師用命令的口氣說。

“我試試。”郝圓只好勉強答應下來,她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,其實心裏早就像煮了一鍋沸騰的開水,炸開了花。

廣場舞比賽是一個新型的綜藝節目,參加的人五花八門,各行各業都有,有五六十歲的大媽,有二三十歲的小夥子,甚至還有十幾歲的小朋友。節目進行得非常順利,播出後大受民眾的喜愛,收視率更是直線飆升,甚至引起了電視臺領導的特別關註。鑒於節目取得的優異成績,電視臺當即決定,打算把節目以舞蹈的形式推薦給山西春晚。

“圓圓,你知道嗎?我們的節目可能要上山西春晚了。”張老師興奮地說。

“真的嗎?太好了,恭喜張媽媽。”郝圓開心地說。

“電視臺讓我好好排練這個舞蹈,時間不多了,你得過來幫我。”張老師要求道。

“沒問題,反正我現在也不是很忙。”郝圓滿口答應。

“就這麽說定了。”張老師喜笑顏開。

“放心吧,我會盡力的。”郝圓的眼角笑出了魚尾紋。

張老師作為此次舞蹈節目的負責人,得掌控全局,要關註的事情實在太多,一時間分身乏術,只能把精力花在一些大的事情上面。至於那些細小的事情,比如熟悉動作,隊員的個人問題等則由郝圓來負責協調和輔助。為了幫助大家更好地排練,張老師打算租用專業的練功房來進行平時的訓練。郝圓忽然想到了婷姐的舞蹈工作室,於是便自告奮勇地向張老師征求了意見,張老師當然覺得再合適不過了。

郝圓興奮地跑到舞蹈工作室來告訴婷姐這個好消息,話說自從上了研究生以後,郝圓還沒來找過婷姐呢,一晃兩年多就過去了。

“婷姐。”郝圓離老遠就開始打招呼。

“圓圓,好久不見,最近忙什麽呢?”婷姐看見郝圓,又驚又喜。

“忙著找工作。”郝圓說。

“想找什麽工作?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,有合適的介紹給你。”婷姐毫不客氣地說。

“鄭多希望我當一名大學老師,最近考了幾個學校,都不太理想。”郝圓深深地嘆了口氣。

“大學老師這方面我還真不認識什麽人。”婷姐抱歉地說。

“沒關系,我再試試,實在不行再想別的出路。”郝圓無奈地搖搖頭。

“中小學老師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”婷姐幫她出主意。

“中小學老師太累了,還是大學老師更好,能輕松點。”郝圓說。

“你有沒有想過回來繼續做舞蹈老師?”婷姐話鋒一轉。

“我考慮考慮。”郝圓沒有直接拒絕,但是也不敢直接答應,她知道鄭多肯定不會同意。“對了,我這次來可是有好事找你幫忙呢。”

“什麽好事?說來聽聽。”婷姐洗耳恭聽。

“我們導師排練了一個廣場舞,可能要上山西春晚,現在急需一個練舞的場地,我立馬就想到了這裏,立馬就來找你了。”郝圓興奮地說。

“沒問題,你要用的話,就不提錢的事了。”婷姐豪爽地說。

“那不行,是張老師拜托我找場地的,費用可以報銷,你必須得收,一碼歸一碼。”

“那也不能收,你八百年找我一次,我怎麽能要你的錢。”婷姐謙讓道。

“你要不收的話,我就去別的地方了。”郝圓假裝要走。

“得得得,我收還不行嗎,真是服你了,你們就在這安心排練吧。”婷姐眼看她要走,立馬拉住她的手說。

“謝謝婷姐。”郝圓激動地抱住婷姐。

“想回來隨時找我,這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。”婷姐用關切的眼神看著郝圓。

“婷姐,有你這句話就成。”郝圓欣慰地說。

自從來到婷姐的練功房以後,演員們訓練得更加勤快了,張老師那邊事情比較多,平時的訓練就只能拜托郝圓多盯著點。

“郝老師,你看我這個動作標準嗎?”一位大媽喊道。

“挺好的,就是手再高點就好了。”郝圓耐心地指導大媽。

“郝老師,這個轉圈怎麽才能轉得更穩一點?”一位三十歲的小夥子問。

“你發力的時候要註意控制,不能太小也不能過大,還有就是轉之前一定要學會借力,先蹲一下,再往起提,然後轉,到正前方落,兩手穩住,明白了嗎?”郝圓為小夥子示範著標準動作。

“我試試。”小夥子按照郝圓的方法試了一下,穩穩地落地。“還真管用,郝老師,你可真厲害。”小夥子誇讚道。

“那是你基本功紮實,一學就會。”郝圓反過來誇讚小夥子。

經過一個多月緊鑼密鼓地排練,舞蹈終於取得了不錯的進展。到了彩排的這一天,電視臺的領導全都來了,今年的山西春晚註定熱鬧非凡。

該廣場舞上場了,登臺前,郝圓輪流為每個人加油打氣,希望大家能夠發揮最好的狀態。演員們不負眾望,用他們意氣風發的精神面貌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嘆不已。舞蹈表演結束後,臺下的領導連連鼓掌。

“這個廣場舞是誰負責的?太精彩了。”領導點名說。

“張老師負責的。”旁邊的助理一邊說著,一邊向張老師招手,示意她過來。

“這位就是廣場舞節目的藝術顧問張老師,她同時也是一名大學教授。”助理介紹道。

“難怪,我就說這個廣場舞不但接地氣,還充滿了藝術感,可以稱得上是雅俗共賞。張老師真是個難得的藝術家。”領導連連稱讚道。

“哪裏,領導過獎了。”張老師謙虛地說。

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,廣場舞最終通過了節目組的審核,確定將於年三十晚登上山西春晚的舞臺。

除夕這一天很快就到來了,韻河跟何萍也跑來為郝圓加油助威,這讓郝圓頓時感到鬥志昂揚。演員們在臺上表演的時候,張老師和郝圓在後臺一直觀望著,生怕哪個環節出錯,郝圓更是緊張得冒了一身冷汗。所幸整個舞蹈進行得非常順利,演員們下場的那一刻,郝圓和她的張媽媽兩個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,眼裏含著淚花,終於能夠盡情地釋放這份來之不易的喜悅了。

通過這次的廣場舞表演,郝圓找回了久違的成就感,她開始深深地思考起來,自己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麽走。

晚會結束以後,三個人訂了一個KTV的包房,打算徹夜狂歡,以此慶祝郝圓擁有了第一個登上山西春晚的舞蹈作品。

“我們得有一年多沒見了吧?”何萍質問郝圓。

“差不多。”郝圓抿著嘴,小聲說。

“你這個沒良心的,飛上枝頭當鳳凰了,就把許西這個鳥窩忘得一幹二凈了,你要搞清楚,你是從哪裏走出來的?”何萍假裝生氣地說。

“我哪有飛上枝頭當鳳凰,現在連工作都還沒著落呢,充其量就是只大白鵝。”郝圓打趣道。

“你們兩個能不能別一見面就掐,跟鬥蛐蛐似的。”韻河勸說道。

“人家現在可是碩士研究生,不像我,啥也不是,連司法考試都過不了,哪配得上和人家鬥?”何萍酸酸地說。

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,我從來都沒那個意思。”郝圓連忙解釋道。

“都少說兩句,好不容易聚一次,見面就吵,互相酸對方,有意思嗎?我們是不是好姐妹?”韻河大聲吼道。

兩人著實被嚇到了,不敢再吭氣。

“圓圓,不是我說你,再忙也不能忘了姐妹們,每次我倆找你吃飯,你都說有事,一次兩次還成,要是回回都如此,你覺得合適嗎?”韻河凝視著郝圓的臉,認真地說。

“對不起,我最近確實忽略你們了,我鄭重地向你倆道歉,為了彌補長久以來的缺憾,今天我請客。”郝圓慚愧地說。

“本來就應該你請客。”何萍嘴裏嘟囔道。

“我還沒說你呢,每次一見面就跟她吵,你覺得人家還敢跟你一塊玩嗎?”韻河犀利地說。

“我就是這脾氣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。”何萍毫不在意地說。

“我跟你從小一塊長大,當然了解你。郝圓才認識你多久,你指望別人都能像我一樣包容你的脾氣嗎?不是我說你,你那狂三詐四的毛病早該收斂一下了,不然遲早得被更多的人嫌棄。”韻河嚴厲地批評道。

“知道了,大河同學,我盡量改,行了吧。”何萍終於做出了妥協。

“這就對了,不要老覺得別人理解你都是應該的,人家又不是你爸媽,沒有義務包容你,明白嗎?朋友之間不能只是單方面的忍讓,只有互相包容,互相理解,友誼才能更長久。”韻河今晚的心靈雞湯夠三個人喝一壺的了。

“知道啦,不要啰嗦了,到你的歌了。”何萍不耐煩地催促道。

韻河拿起話筒,開始唱了起來。何萍慢慢地挪到郝圓身邊。

“還在生氣?”何萍小心翼翼地問。

“生什麽氣,我早就忘了。”郝圓無所謂地說。

“我是真把你當姐妹才那樣說話的,可能沒有考慮到你的真實感受,剛才聽大河那樣講,我換位思考了一下,我確實有很大的問題,如果換作別人那樣講我,我肯定也高興不起來,對不起,我以後盡量改。”何萍拉著郝圓的手說。

“你想多了,我早就習慣了,別聽韻河瞎說,我最近真的太忙了,忙著找工作,忙著排練節目,覺都睡不夠,哪有時間和你生氣?”郝圓解釋說。

“你不生氣就好,你知道的,我沒有壞心思,我一直都拿你倆當最好的姐妹看待,絕對一視同仁。”何萍認真地說。

“不過說實話,你這個脾氣真得改改,不然哪個男人敢要你?”郝圓開玩笑地說。

“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,想追我的人多著呢,我都挑花眼了。”何萍打趣道。

“在哪裏?我怎麽沒聽說有什麽人追你?”郝圓挑釁道。

“你只需要知道,我的男人緣比你好就是了。”何萍嗆聲道。

“我就唱一首歌的時間,你們兩個又掐起來了,真不讓人省心。”韻河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。

“開玩笑而已。”何萍嚇得連忙抱住自己的胳膊,生怕韻河一氣之下上手錘她。

“真的是開玩笑,我們剛才已經把話都說開了。”郝圓連忙替她解釋道。

“看在圓圓為你求情的份上,我就暫且放你一馬。你最好給我收斂一點,下次再犯,絕不輕饒。”韻河惡狠狠地盯著何萍,此刻她就像一個發怒的女巫,仿佛下一刻就要施下可怕的詛咒,把何萍變成怪物。

“圓圓,快來保護我,她好可怕。”何萍嚇得直往郝圓懷裏鉆。

“快過來,萍寶寶,圓圓保護你。”郝圓一把摟住她,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。

“我們的萍媽媽竟然也會有被保護的一天。”韻河被她耍賴的樣子逗得大笑起來。

“誰還不是個乖寶寶呢?”郝圓接著說。

好朋友就是在一起是孩子,分開就變回大人。

“三個人的歌,快,準備合唱。”韻河指著屏幕說。

屏幕上浮現出歌曲《仨人》的畫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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